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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六张章 司影阁主(二)


  公子请来的?
  治病的?
  在场众人,除了黑木和星儿,无一不惊讶。
  要知道,司影阁主身体不好,道上很多人都知道,也请过很多名医,用过无数名贵的药材,但是始终没有治好。
  司影阁探子遍布天下,以贩卖消息为生,能请来的自然不是什么庸医,都是名震一方的大夫,可那么多人看过之后,阁主的病都没有什么起色。如今却出现一个如此年轻的小姑娘,还说是来给公子治病的,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。
  岑夏更是觉得不可思议,他也算是叶南谨身边很亲近的人,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这位云舒姑娘还会医术。
  这一次,他忽然接到叶南谨的飞鸽传书,让他跟在云舒身边,务必保护云舒的安全,最开始他都纳闷,这位祖宗究竟跟司影阁有什么关系,非要日夜兼程的赶到司影总部来。他也看出黑木对云舒的尊敬,可是万万没有想到,竟然是来个司影阁主治病的。
  “星儿,”童九疑惑的看向星儿,“你确定吗?”
  中午时分,他们收到了一封奇怪的来信,随后阁主就带着星儿出去了,没多久就回来了。
  阁主回来什么也没有来得及说,就又昏睡过去了,当时着急阁主的病情,他也没有多问。现在想来,公子在这个时候还拖着病重的身体外出,难道是为了去见这位姑娘?
  不出童九所料,星儿很快就给了他答案:“中午哥哥带我出去,就是去见这位姐姐,我不会认错的。”
  星儿虽然心智有些不成熟,但是对阁主的中心毋庸置疑,且阁主对星儿,也是拿地第一版看待。加上星儿武功最好,现在外面风声鹤唳,阁主要是让星儿出去接人也无可厚非。
  “既如此……”
  “不行,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,怎么能星儿说什么就是什么?”一道愤恨不满的声音打断了童九的声音,红衣女子紧接着出现在屋里,“九叔,星儿还是一个孩子,不知道事情的轻重,怎么可以没有弄清楚来人的身份,就让他做给公子治病呢?更何况,你有见过那个大夫如此年轻?依我看,她就是一个沽名钓誉的骗子,应该立即赶出去。”
  宁大夫翘着胡子,“没错,阁主的病,我看了这么些年,如今都没有什么起色,难道你还指望一个毛都没长齐小丫头片子给阁主治病吗?还不立即赶出去?”
  云舒眯了眯眼,目光越过宁大夫,望向他身后的床榻,恨不得上前去将那人给揍一顿,这都是什么事啊,看看这些人,怪不得司影阁会乱。
  星儿皱着眉头,“这是公子的吩咐。”
  “九叔!”黑木见双方坚持不下,走到童九身边,也不知道他跟童九说了什么,童九一开始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云舒,随后面色有转为欣喜,行了一个大礼,“抱歉这位姑娘,因为现在情况特殊,我们不得不对任何一位接近阁主的人保持警惕,如有得罪,还望姑娘见谅。”
  云舒姑娘啊!
  没想到眼前这位就是云舒姑娘!
  云舒这名字,在司影阁,特别是阁主身边这些人二中,并不陌生。毕竟,那是被他们阁主放在心上的人。
  只是没有想到,这位姑娘原来还是位大夫。
  云舒随意的挥挥手,其实他们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,“无碍!我可以诊治了么?”
  童九不停的点头,“可以,可以……”
  宁大夫:“童九!”
  红衣女子:“九叔!”
  童九应该是司影阁主身边最受倚重,说话最有威慑力的人,“既然是阁主亲子请来的,想必也是阁主十分信任的人。不妨先让这位姑娘看看!”
  任何一位大夫见到自己的病人被杯的大夫抢过去,心里都会觉的不受人信任,不被尊重。
  宁大夫也是如此,他倒要看看,眼前这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丫头片子到底能看出个什么来。
  宁大夫一甩袖子,走到一边,老神在在的坐下。
  童九则吩咐人将岑夏和红衣女子都带了下去,只留他自己、黑木还有宁大夫和星儿在场。
  没有人妨碍,云舒这才走到床榻面前,看着床榻上躺着男子,不由得有些惊讶。
  云舒和司影阁主相识很久,但是说起来她自己都觉得神奇,他们二人并没有真正见过面,不过他们二人却帮过对方不少忙。平时里基本都是书信往来,有时候云舒觉得麻烦,甚至连书信来往都少了。
  可以说,真正的神交不为过。
  中午,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。更何况,中午时候,这位阁主还是把自己易容成一个中年大叔出现在云舒面前。二云舒也没有展示自己的真容。
  眼前躺着这位男子,年纪差不多二十上下,脸色苍白如纸,他此时双目紧闭,呼吸微弱,眼下有浓重的黑影。即使如此,也不难看出此人长的那叫一个妖孽。
  云舒也见过不少长的好看的男人,温和精致眉目如画的叶南谨,轮廓深邃自带冷峻威严的傅平兮,还有俊逸秀气风流俊眉的蓝越陵,就是蛇年的岑夏也都是长相俊俏的美男子。
  可,眼前这位阁主,他的美,跟这些人都不相同。
  他的美,美的耀眼,美的邪魅。
  宁大夫见云舒盯着他们阁主久久不眨眼,知道这又是一个被阁主容颜迷花眼的丫头片子,说话也相当不客气,“喂,臭丫头,究竟会不会治病,不会就滚出去,你眼前的人可不是你可以随意打量的!”
  跟一个糟老头有什么好理论的,没得先的自己心眼小,云舒懒得理他,而是微微拉开被褥,仔细替阁主检查。
  把把脉,翻翻眼皮,又看看指甲,最后还将阁主的头抬起来,仔细巧了一番。
  时间缓缓而过,云舒一刻也没停下。
  “究竟会不会看?需要看这么久吗?你该不会是趁此机会想要觊觎阁主的美色吧?”宁大夫见云舒的动作,不由得走到云舒身边,双手背在身后,眼睛丝毫不家淹死的打量着云舒。
  云舒检查完阁主的脚部后,将被被褥好好的盖在阁主身上,这才问宁大夫:“您应该是他的随侍大夫吧,你研究他的病情时间肯定比我多,你研究出什么了?”
  “怎么?你连病灶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吗?如今还来问我?星儿,难道这就你说的阁主自己亲请来的大夫吗?”
  星儿冷着脸,站在一边,一句话也不说,但是他看云舒的眼神已经变冷。
  云舒勾唇一下,走到一边,随手写下一张药方,交给黑木,“去抓药!”
  宁大夫动作迅速,刷的一下就将药方抢到自己手里,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,“这……”
  云舒挑眉,“怎么?有何不妥?”
  宁大夫看了药方,眉头紧紧的皱着,随手将药方递给黑木,再一次走到床榻前,学着云舒的方式,将阁主从头到脚检查一番,最后才喃喃道:“原来是这样!可是……”
  黑木已经出去抓药了,童九看看宁大夫,又看看云舒,心里七上八下,想问什么,又不知道该问什么,最后才憋出一个问题,“姑娘,阁主他?”
  云舒脸色其实并不怎么好,以前她没有亲自见司影阁主,她对司影阁主病情的了解,主要是通过司影阁主自己将自己的症状以及大夫开的药方给他看过,她通过药方推测出来的。
  她曾经也根据自己掌握的情况有所猜测,给他推荐过方子。据说方子也有效果,那时候云舒就有隐隐的猜测,但是没有亲眼见到病患本人,她也不好说什么。这一次黑木如此慎重的请她来治病,她想着自己的推测,也想着感谢一下阁主对她大开方便之门,就亲自来看看。
  果然,情况比她预想的还严重。
  “很严重!”
  “那……”
  其实童九夜是知道阁主的情况的,不过他作为阁主最亲近的人,每遇到一个大夫,总是会有一些期盼,如今听到云舒如此说,还是不免一阵失望,“那……”
  难道阁主的病真的没有办法了吗?
  一想到这个,童九就觉得颓败。
  看他如此,云舒道:“不过,你也不必如此,也不是没有希望。我先给他扎几针,我想具体的情况,等他醒过来我亲自跟他说比较好。”
  听云舒如此说,童九:“真的吗?真的还有希望吗?”
  说的再好,不如将人治好。
  “我要为病人施针,施针时不能被外界干扰,你们还是出去等着吧。”
  童九一愣,“姑娘,我们不说话,也不会弄出动静,绝对不会打扰姑娘,姑娘请施针吧。”
  云舒摇头,“我施针时,不习惯有人在旁边看着。”
  “这……”童九有些迟疑,虽说眼前这位是云舒姑娘,但如今是非常时刻,他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位云舒姑娘,不是他不信任云舒,只是……
  他可不敢将云舒单独留在屋里,阁主如今可是昏迷着,她要是做点什么,届时他哭都没地哭去。
  云舒也知道将人全部赶出去不现实,“这样,星儿就在这里,你们都出去吧。”
  星儿的功夫童九自然信得过,童九挣扎一番,同意了,顺便也将宁大夫拉了出去,出门时,还不忘警告云舒一番,“我们就在门外,姑娘有什么需要,只需要吩咐一声。”
 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,云舒才取下发间的簪子,取出里面的银针。
  在火上再一次消毒后,云舒内力凝聚在之间,一运气,银针一根根插在阁主身上相应的位置,银针末端还颤颤巍巍的抖动着。
  星儿现在一边,眼神紧紧盯着云舒的动作,大气也不敢出。
  不一会儿,阁主身上就插满了银针,有些针针尖随着阁主微弱的呼吸,轻微晃动。
  云舒在几个重要穴位上,轻微捻了捻针尾。
  一炷香后,云舒才一根一根的将所有银针拔除。
  当最后一根银针被拔除后,阁主那双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。
  刚睁开眼的人,似乎还有些混沌不知身在各处。
  “哥哥!”星儿欣喜的扑过去,“哥哥,你醒了?”
  阁主眨了下眼睛,“星儿?”
  星儿嘴角含着笑,眼角眉梢都是开心,“哥哥,你感觉怎么样?”
  阁主伸手摸摸他的头,“哥哥感觉好多了。”
  星儿如一个孩子一般,伏在阁主胸口,笑得开怀。
  阁主眼珠子转转,一眼就看到了现在床榻边上易过容的云舒,“云舒,你都看过我的真容了,为了公平起见。你什么时候让我看看你的真容?”
  云舒玩笑道:“刚醒来就不消停。”
  嘴上是这么说,手却伸向自己脸,在脸上一番捣鼓,露出真实容颜。
  阁主一愣,最后朗声笑起来,“没想到云舒竟是如此倾城绝色之人。”
  云舒将银针收起来,“我也没想到司影阁主,是一位如此邪魅的妖孽。”
  二人相视一笑。
  “星儿,将阁主扶起来吧。”
  阁主借着星儿的手,坐起来,星儿立即取来一个软枕垫在他背后。
  “云舒?如何?”
  说到阁主的身体,云舒收起了笑意,脸色慎重,“你的情况比我预想的要严重。”
  “真的是毒?不是病么?”
  云舒摇头。
  这种毒,看起来跟病差不多,而且不会一开始就来势汹汹,而是缓缓而来,起初看起来就像是没有休息好,没有睡好一般,
  时间长了,才会发觉其中的厉害。
  偏偏很少有大夫能看出来,这是毒,不是病。
  “云舒可有办法?”
  “有,只是比较麻烦,而且现在手上暂时没有药。”
  解这种毒,并不麻烦,麻烦的是解这种毒的药比较难找,而且这种药必须现采才有效。
  阁主显得漫不经心,“既然云舒有办法,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。”
  “不过,以你现在的状况,就算毒拔干净了,”
  后面的话,云舒没有说明。
  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,云舒想要说的,和阁主都知道。
  “放心吧,此处他们一时半刻还找不到这里。”
  “是吗?我看,未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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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昨天的,明天一定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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