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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第四十章


魏尔伦。

那是刻在忧礼骨子里仇恨的人, 也是为什么森鸥外在港口mafia有教导暗//杀、格斗技巧的老师,还要专门拜托远在西西里的里包恩教导忧礼的原因。

这两个人若是在教导过程中打起来,总部起码一半都要重新装修,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都是他看好的主力成员, 损失其中一个都是无谓的伤亡。

因为被明确告知不可以对魏尔伦下手,忧礼只能暗中蛰伏起来, 努力离魏尔伦自我禁足的地方远的不能再远,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拼个两败俱伤。

而现在在梦野久作的【脑髓地狱】影响下, 他仇恨的情绪就如火上浇油、愈发高昂,他眼中看到的不再是自己喜爱的哥哥乙骨忧太,而是魏尔伦恶劣的笑容——那是他杀死阿呆鸟他们后对他们的嘲讽。

他永远都忘不掉那个彻底改变他命运的那天。

大家明明如同往常一样在集会点等待和人出去谈事情的中也哥回来,阿呆鸟和医生坐在吧台上喝着小酒,自己也在吧台附近手中抱着他们特意准备好的果汁,钢琴师被迫跟在后面收拾两个借机耍酒疯的人造成的垃圾, 冷血和公交官在沙发上看书, 他们都相信中也哥的实力,不会轻易出事。

可是他们都忘记了自己。

伪装成联络员的魏尔伦潜进了他们的集会点,他们熟悉甚至更加强大的重力异能在他们反应过来前肆虐四周。

一切都被破坏了。

就连他自己……如果不是阿呆鸟拼死将他护在怀里,可能他会跟钢琴师他们一样连完好的部位都找不到, 就这么长埋地下。

忧礼那个时候真正明白了森鸥外的提醒,没有实力的mafia只会拖累同伴。

没有实力会害死自己在意的人,没有实力只能躲在别人筑起的保护圈, 没有实力连报仇都是痴心妄想。

所以他踏出了那一步, 成为真正mafia的关键一步。

就算日后找到了哥哥, 他也回不去了。

过去的回忆并没有让忧礼清醒过来,反而加重了他精神失常的状态。在他眼中这里已经不再是拍卖场外的横滨,而是那个让他痛苦的台球酒吧。

地上倒着的是冷血钢琴师他们的尸体, 说是横七竖八都不对,应该是支离破碎。离重力中心远点的阿呆鸟拉着只有一半尸体的医生,怀中抱着同样受到余波波及受伤的自己。魏尔伦站在那里挑选着让他可以满意一些威慑弟弟的尸体,托着公关官的尸体走出台球酒吧,他注意到自己和阿呆鸟还活着,却毫不在意地走了出去,他们就如同路边的蝼蚁,强者又怎么会去在意脚下苟延残喘的东西。

那时候的他什么也做不了,连公交官的尸体也夺不回来,但是

现在的他可以。

“魏尔伦——!”陷入幻境的忧礼睁大了双眼,碧翠的眼瞳失去了焦点,眼白处血丝根根分明,眼眶里积攒过多的血泪顺着眼角流下,他压低声音喉间溢出带着愤怒气息的嘶吼声。

忧礼拔出了他的杖中剑。

“忧礼!”胖达见势不妙从后面勒住了忧礼,忧礼这副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把忧太错认成了他的仇人,如果真让忧礼伤害到忧太,等忧礼清醒后一定会格外后悔,“忧太你快走!”

乙骨忧太连忙后退远离忧礼,从未直面过忧礼mafia状态的忧太对忧礼的气势感到心悸,这才是忧礼真正的样子吗?

“我们要找到让忧礼陷入这副模样的原因。”禅院真希和狗卷棘对视一眼,她跑到了乙骨忧太身边商量对策,狗卷棘念着饭团语准备在胖达控制不住对方的时候用咒言压制,“我跑过来的时候注意到忧礼脖子上有个黑色手印,这会不会跟他现在发疯的状态有关系。”

被勒住的忧礼抬起头,他的眼中胖达也不再是原本模样,变成了脑袋上带着缝合线的加茂宪伦,加茂宪伦张口就是刺激忧礼的话,“变强大了又怎么样,宪伦还不是死了,他的身体超好用的哈哈哈哈。”

“加茂!”忧礼赤红了眼,重力异能发动,他反手将失去重力轻飘飘的胖达扔了出去,准备冲出去给人致命一击的他被狗卷棘的咒言定在了原地。

“【不许动】。”狗卷棘压下喉咙间的痒意,高度愤怒状态下的忧礼对咒言的抗拒比平时大了很多,他遭受到的反噬程度更深。

忧礼竭尽全力抵抗着咒言给他带来的影响,在几秒后他挣脱开束缚,眼见仇人越来越远他用异能力掷出杖中剑,刺穿了胖达的肩膀将人固定在树干上。

做完这一切的忧礼环视四周,原本四个人如今只有三个人在这里,承载魏尔伦幻影的乙骨忧太带着【里香】进入废墟,他和禅院真希猜测是拍卖场里的什么东西导致忧礼陷入幻觉,有特级咒灵的乙骨忧太更适合在倒塌的废墟里翻找东西,禅院真希则留下和狗卷棘配合着拖住忧礼。

“棘、不,你是魏尔伦。”幻象转移,忧礼眼中的狗卷棘下一秒就成了魏尔伦,再次进入警戒状态的忧礼失去了惯用武器,他抽出了绑在腿间以防万一的小刀。

狗卷棘见势不妙,扔下禁锢对方行动的咒言,靠近自己体术不错的同学。他虽然也会体术,但是早在第一次见面他就有体会到对方体术的强大,在这方面他不如忧礼,恐怕只有真希能一拼高下。

【金色夜叉】再次浮现,它越过狗卷棘冲向了禅院真希,在一刀挥开狗卷棘后,【金色夜叉】和禅院真希打在了一块。

彻底失去帮手的狗卷棘只能自己面对忧礼,他转过身被他束缚住的忧礼却不在原来位置上,忧礼,去哪了?

他的身后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个身影,直到被掐住喉咙的那一刻,狗卷棘才明白忧礼没有消失,他是潜伏到了自己身后,准备致命一击。

被大力压住喉咙的狗卷棘痛苦地发出嗬嗬声,他本能地抓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,“忧、忧礼……”

忧礼松开了手。

他后退两步,短暂清醒过来的忧礼看着面前差一点就死在自己手上的狗卷棘、附近和【金色夜叉】打斗的禅院真希、远处重伤的胖达,他做了什么?!

他差一点就伤害到了哥哥的朋友。

不,你什么都没做错。精神再度失常的忧礼听见耳边有谁再不停地呢喃,看清楚一点,他是你的仇人,是那个杀死了你的哥哥们的魏尔伦!杀掉他,给哥哥他们报仇!!

杀掉他——!

再度举起刀的忧礼压住狗卷棘,他眼神凌厉,手中的刀对准了人眼球落下。

……

这里是哪里?神态清明的忧礼环视四周,周围白茫茫的一片,脚下踩着的也不是青灰色的石砖或是黄褐色的土地,而是透明的宛如湖面的镜子。

忧礼每走一步,脚下的湖面就会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,他不停地向前走去,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直到眼熟的台球酒吧突兀地出现在这个白茫茫的世界。

“旧世界?”忧礼念出了台球酒吧的名字,他用力推开门,门内还是他熟悉的场景。

冷血和公关官在台球桌前因为胜负争吵起来,钢琴师无奈地从中协调,阿呆鸟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豪放地拉着医生在吧台处喝酒,医生求助的视线扫遍全场也没能得到同伴的帮助,他的视线投向了站在门口的忧礼。

“忧礼来了,阿呆鸟你不能带坏小孩子!”医生找到了一个好借口,不仅可以逃避阿呆鸟灌酒的行为,还可以没收对方喜爱的酒。

阿呆鸟打了个酒嗝,喝完酒上头的红晕让他看起来不是很清醒,“忧礼!走,哥带你吹风去、嗷——”

背后袭来的台球打了他一个猝不及防,阿呆鸟捂住后脑勺,气愤地转过头,“谁啊!台球不是用来打人的!!”

打出这一球的冷血冷冷一笑没有说话,支持这个行为的公交官也没再与对方争吵刚才的胜负,木仓口一致对准了阿呆鸟,“喝醉了还带着忧礼兜风,难道不该打吗?”

被顶的阿呆鸟讪讪一笑,揉着后脑勺缩到后面不说话了。

钢琴师从酒吧的冰柜里取出了小孩子可以喝的饮料,自从带孩子后酒吧里的许多东西都换成了未成年可以使用的,他们悉心照顾着忧礼和中也,“怎么了,忧礼?”

早就学会抽烟喝酒这些成人习惯的忧礼接过饮料,他站在旧世界的门前怀念的目光扫过这些面孔。

“忧礼长大了。”钢琴师欣慰地视线打量着忧礼,他提醒忧礼,“不要让仇恨蒙蔽自己的双眼,伤害到你在乎的另外一些人。”

所以你该清醒过来了,忧礼。

不要再让自己产生遗憾。

旧世界连同着钢琴师他们逐渐远去,忧礼闭上眼睛,再睁开眼白茫茫的世界消失了,眼前看到的是真实。

刀停在了紫色眼球的上方,就差那么一丁点刀尖就会刺入眼球。

作者有话要说:  后面被抓去练车,可能更新会从日更变成隔日更?

qaq求求不要养肥,过了29号应该可以恢复(当然如果蠢作者要是还没过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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